第(1/3)页 赶路初期的兴奋慢慢被枯燥消磨殆尽,入眼全是大山荒野,偶尔能看到在田野间耕种劳作的老农,别无他色,唯有泥土,枯叶与农夫而已。 乡间土路颠簸,直到走上官道才好些,否则如此走上三天三夜,李幼白柔嫩的屁股非变成两半不可。 古人长途跋涉不似现代便捷,天黑而停,行至荒野,四下人烟罕至,只能找个靠谱点的路边安顿。 出发第一天傍晚,陈叔看着渐落的斜阳,向李幼白询问道:“往前再行几里可能会碰到人家,不过那会天都黑了,还是直接在周围找个歇脚的地方?” 李幼白四下张望,都是荒郊野外,住宿在人家的地方还要给钱,她手里头本来就没多少钱,住在外边没什么大不了的,倒是种比较新奇的经历,她还没在野外住过,为此,她早做过准备。 “就在此地歇脚吧。” “行。” 陈叔停下马车,把马牵到附近树林中绑好,然后在附近寻了处空地,捡点干柴堆到一起,火升起来的时候天空已经完全黑下。 柴火燃烧散发灼热,不时能听到暴烈声,火星子飞出落到地上稍纵即逝。 李幼白拉开药箱下面的格子,里面有个布包,布包中放了许多块状肉干,都是由猪肉制成,不仅抗饿还有油水,可惜的是没有与现代那把用调料腌制,吃起来容易犯油腻。 同时又从格子里拿出两根削好的长竹签,把四块肉干串在一起放在火上慢慢炙烤,没过一会,肉的香气很快就散了出来,滋滋的油水在温火下冒出,滴进火里。 坐在对面的陈叔正啃着干粮,看得入神。 干粮这玩意李幼白见过也吃过,对她而言,简直难以下嘴,百姓们吃的干粮多为谷类制成,谷也是杂谷,混在一起,脱去水分后便于保存,口感极为干燥,要就着水才好下咽。 李幼白的生活早已拜托师傅教导下的节省,奔向肆无忌惮,以前也许她还能下咽,如今可会在吃这玩意了。 她把一串烤过的肉干递给陈叔,然后在拿出两个瓷瓶,将里面的调料倒在肉干上,随后一口咬进嘴里,陈叔效仿着,也拿过瓷瓶倒出些东西,用鼻子闻了闻,竟然是香料。 这玩意可比肉贵多了,陈叔没敢放太多,意思一下后就把肉干塞进了嘴里。 两人品尝着肉的香味,李幼白咬一口肉喝一口清水,同时在吃些菜干解腻,想到几日后便会到达顺安城,她对陈叔问道:“陈叔,你主家是做什么营生的?” 陈叔大嘴巴,两块肉干没一会就没了踪影,他拿着竹签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火堆,另一手拿着水袋喝着,答道:“我主家是顺安城做布行的富商之一,十分有名...” 李幼白十分怀疑,陈叔那水袋装的不是水,而是酒,几口后陈叔舌头有些大,话也多了起来。 经他嘴巴得知,他主家姓林,林家老太爷掌权,膝下有四个儿子,身染怪病的是他大儿子林有财,也是最争气的一个。 交由他打理的铺面和生意都做得井井有条,顺风顺水,由此缘由,林老太爷将三个儿子的铺面和生意拆出一些给大儿子管理。 只不过老太爷的偏袒让其他三个儿子很是不喜,意见颇大,每年家宴总会传出各种不欢而散的传闻,若真要找人询问是否真有此事,却是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