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二狗撇撇嘴,“今儿我小姑可不在。” 胡朱弦忽略二狗的话,挪进院子,猛然看向何景新,惊了一瞬后说:“哎呀,原来何公子也来了,真是巧。” “哦,是你呀。”何景新应付一声,兴致不高的样子。 胡朱弦这阵子常来串门,已经和何景新见过几次,但两人说话的机会不多。 胡朱弦干脆自己搬了个小板凳,坐在廊下做起绣活来。 “怎么没看见桂丫?”胡朱弦一边优雅绣花,一边笑问。 云团回答:“姐姐去外面洗衣服了。” 胡朱弦闻言,说:“这种粗活,雇个人干就行了,哪里还用桂丫亲自干呢?” 转头又问何景新: “何公子今日不去学堂?我看三羊一早就去了。” 何景新嘟囔道:“今日休沐,他自己要去向夫子请教的。” 胡朱弦觉得抓住了话头,说:“读书这件事,肯定要多向夫子请教的,公子你身为县太爷的长子,更要以身作则呀。” 何景新听了头疼,他最讨厌读书了,躲到这里来,还要听她唠叨。 “嗯嗯。”他敷衍两句。 胡朱弦见他听进去了,继续说:“古话说,‘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’,正是这个理呢,水往低处流,人往高处走,登得高才能望得远……” 何景新见她喋喋不休,立时发起疯来,嘴里呀呀叫着,双手抱头来了几个后空翻,又抱着头左右摇摆。 胡朱弦看得心口直跳,绣花针差点扎进手里。 二狗忙上前拉住何景新,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 何景新道:“耳朵里不知进了什么东西,我给它摇出来。” 随即恢复正常,转头又对胡朱弦说:“不好意思,我疯病犯了。” 胡朱弦吓得捂住嘴,“公子你有……疯病?” 何景新面上一阵忧伤:“是啊,治不好,时不时就要犯病,疯起来谁都不认识。” 二狗和云团在一旁憋着笑。 “这,怎么不让何大人请大夫治一下?”胡朱弦问。 何景新坦然道:“治不好。所以我爹根本不指望我读书做官,能活到老不错了。” 一席话说得胡朱弦心凉了半截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