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李遇的那封书信,是乔长安的师父留给他的。 是老人家亲笔写的。 大致意思是告诉李遇,他是个不错的男人,愿意为了乔长安的安危而牺牲自己,他值得乔长安托付终身。 正是因为这一点,李遇经过了老人家的考验。 老人家也告诉了李遇,他得肺癌晚期,以及往年违反祖训救了不该救之人,早晚会得到反噬之事。 所以,乔长安想救的夏如初,他已经救过了。 谁也不用替夏如初代受因果。 瞧着这封书信,那字迹有些潦草无力,定是老人家察觉到自己大限已到之时写给他的。 而乔长安收到的噩耗,则是师父病故。 此时,她正在家里休着婚假,正拿着玩具逗着刚刚满月的小奶狗。 那条小奶狗是舅舅何启东家里的,那只金毛多多的女儿的女儿生的女儿。 她怀孕了,原本李遇是不让她怀孕期间养狗的。 可是这只小奶狗和多多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,唤起了她许多小时候的回忆,她非常想养。 李遇只好勉强同意。 李遇收到书信时,是在楼上拆的信。 而乔长安,抱着汪汪叫的小奶狗,抚着它的脑袋,安抚它别乱叫。 小奶狗确实是不叫了,可是师弟带来的消息却是个噩耗。 一时之间,她难以相信,“你说什么?” 师弟比她小两岁,是师父刚收半年的徒弟。 听说是当年汶川地震中活下来的孤儿,亲人都不在了,也是个鳏寡独孤之命。 师弟站在她面前时,双肩塌下来,无比沉痛道,“师父说,他死后不办葬礼,也不用师姐回去为他送行。我已经按照他老人家的要求,将他葬在他生前选好的那块地了。师父头七师姐也不用去,等周年再去看他老人家就行了。这是师父的遗言,要你一定要按照他老人家说的去做。” 师弟又说,“还有,师父说,今后的路要师姐自己走了。希望师姐谨记:尊重他人命运,切入介入他人因果。” 随即,又道:“师姐,我还有师父交代给我的别的事情,我先走了,你好好保重。” 良久后,乔长安都没有反应过来。 师弟走后,她站在一楼的院子里,怀里抱着的小奶狗依旧在叫。 她并没有听见。 脑海里只有师弟说过的那些话。 身边有微风拂过,很轻柔,仿佛是师父在告诉她,不要难过。 她流了好多好多的泪。 人生这趟旅程,总有人会提前下车,爷爷是,师父也是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