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牢狱把守森严,犯人关进去时,又撤走了一切可供自杀的物品,他又怎么自杀的?” 亲兵咽了咽口水,结结巴巴地道:“撞墙……属下进去的时候,那人脑子里的东西都流出来了……” 陆长亭顿时被恶心得够呛,忍不住闭了闭眼。 刚好卡在这个档口死了,陆长亭不得不生出了更多的怀疑。 背后的风水师在北平这般为非作歹,是为了什么?土根身在牢狱里,那风水师有什么本事可以遥遥地控制土根去死? 有意思。 朱棣冷笑了一声,顺手抚了抚陆长亭的脑袋:“长亭,这个风水师,我定然为你抓到。” 陆长亭往前蹭了蹭:“四哥,我有话问你。”他的声音刻意压低了些,朱棣转头与扫了扫屋子里的人,将他们全打发出去了。 “何事?”朱棣也歪了歪头,好离得陆长亭更近一些。 “之前我们在中都的时候,那指点陈方的风水师是何人?四哥若是不方便说,不说也好。”不怪陆长亭脑洞大,而是这三桩事,行事风格着实太像了,陆长亭情愿多加怀疑一下,也不愿意像之前那样,直接忽略了土根背后的风水师,等他再想起来的时候,土根都已经死了,什么都问不到了。 朱棣顿了顿,“这倒没什么不能说的。”之前不说,那是因为他们不愿让陆长亭知道身份,而现在都已然彼此坦诚了,自然可以说。 只是……“倒也没什么好说的,陈方被二哥带走了,此事……我可以问一问二哥。不过这两桩应当没甚联系。” 毕竟各自的目的不同。 就好像那探案的,你发现杀人动机都不一样,自然也就凶手上的差异。 陆长亭点点头,便不再问。不过陈方居然没死? 陆长亭的脑子里闪过了曾经朱樉的面容,好像几年不曾见过朱樉了吧,此时再想起,竟是有些微微的陌生了。 恰好这时有丫鬟前来叩门了:“主子,陆公子,那个人醒了。”那个人指的当然是三子。 三子当然不值得朱棣大驾前去探望,而朱棣确实也还有别的事,于是便只有陆长亭独自前往了。 喝过药的三子,显得清醒了不少,说话也更利索了,他从床上坐起来,见陆长亭走进门来,便当即笑了笑:“陆公子!”脸上的表情灿烂得都快要开出花儿来了。 明明是受了一遭罪,但瞧他此时的模样,就跟吃了什么蜜一般。对上三子那张脸,陆长亭自己也忍不住淡淡一笑。 “现在可觉得还好?”陆长亭走到床边问。 “好!”说罢,三子觉得还不够似的,又加重语气道:“好极了!” 陆长亭心底也忍不住微微感慨。 为何三子会如此激动呢?哪怕吃了苦却尤不觉得呢?不过是因为往日尊严都被当铺掌柜踩在脚下,日日打骂,而如今谁人给他最基本的尊重,对他稍微好些,他竟是都觉得欢喜极了。 如此一想,那掌柜便更令人觉得可恶了。 “陆公子,我……不,小人,还记得那男子长什么模样,不如小人描述给陆公子听吧?” 陆长亭眼底掠过惊喜之色:“你看见了他的面孔?” “他给小人下了药,或许以为小人会就此昏迷不醒,但小人身体多壮啊!小时候……咳咳,跑远了。小人没能被迷晕,只是神志不清了些,但他那张脸小人记得的!他去掌柜铺子里的时候,披着个大披风,留着山羊胡。不爱说话,说话的时候声音嘶哑难听,等后头到了山上,他取下披风,小人就清晰地记住了他那张脸!” “他,眼睛一大一小,鼻子很塌,目光阴沉,看得我忍不住哆嗦呢!还有、还有,他的耳垂上比常人多了一小块肉。后头嘴上的胡子也没了!” “脸瘦吗?” “瘦!” “嘴唇厚还是薄?” “不、这个不记得了……” “走路,姿势,可还有什么习惯?” “没了。” “我知道了。”陆长亭得感谢曾经自己为了画风水物和风水图,以及人的面相时,学了点儿画画的功底,这时候只要画出来就好了。 至少能得个大致的侧写。 陆长亭令人拿来了纸笔,就在旁边画了起来。 这头三子有点儿摸不着头脑,这都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儿了,陆公子怎么还不动呢?三子拍拍额头,心道,文化人,大概都这样怪吧? 陆长亭画完后,就将纸拎到了三子的跟前:“像不像?” 三子挠挠头,满目惊讶:“陆公子好厉害,一些是像的,但还有些……” “嗯?还有些如何?” “还有些怪怪的。” 陆长亭想了想,根据对这人行事风格的了解,对面相上做了些改动。当然,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橡皮擦和铅笔,陆长亭只能扯出一张纸另画。 他一共做了三次改动。 将这人的唇画得薄些,眼白更宽一些,眼角更窄一些,额头更高昂一些,再点上痣…… 三子看得目瞪口呆:“这……这是……是他!” 陆长亭虽然对相面算不得如何擅长,但是陆长亭却是背过相关知识的。 别的不说……三子指着上面一点痣,道:“这个小人都记不清了,您是怎么……怎么加上去的?” “面相学中,曾有言,男子脸上有痣,长于左侧颧骨之下,乃是疾苦之痣,说明年轻时候都受疾苦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