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章-《民国女医[空间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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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百姓们传传以后也就没劲儿了,而且薛琰还恶狠狠的告诉他,传她吃人肉喝人血还好呢,以后跟她这个女魔头打交道,心里先怕了,多好!

    马维铮理解不了薛琰的脑回路,但也知道他们西北军才到夏口,确实不适合把事情扩大化,索性也确如薛琰所说,她们重伤营救的都是前头伤兵营无法解决抬出来的重症患者,许多伤兵搁以前都是必死的,现在进了薛琰的小院儿里,就有保住性命的可能,因此不管薛琰用什么方法,他们都会积极配合。

    宗新看着院子里的情景,真的不能保持淡定,“这是做什么呢?”

    马维铮一指自己胸前的绸带,“这不是拜你的手下所赐,挨了一下嘛,养伤呢!”

    不说他都差点儿忘了,当时他收到的消息可是马维铮受了重伤,“你现在怎么样?”怎么不死呢?

    马维铮痛苦的咧咧嘴,“差点儿把小命交代在你们夏口啊,不过还好,我不但命硬,运气还好,”

    他看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,“遇到了个贵人。”

    刚才还叫的吓人呢,这会儿怎么没声了?“那里头,干什么呢?”

    “做手术呢,我请了个名医过来,专治外伤,那些都是跟着我拼杀的兄弟,总不能看着他们丢了性命吧?”马维铮叹了口气,“可惜夏口天太热了,不利于他们养伤,偏又不好转移。”

    谁管你这个啊,宗新咳了一声,“那个,我今天到浅湾去了,可那边怎么没人了?”

    “啊,这个啊,我这一病,将军务全权交给赵军长了,这不,赣鄱那边不安分,老赵想着怎么也得给他们立个威,不然还以为我们西北军是吃素的呢!”马维铮冷笑一声。

    你想立威,干嘛拿我的人去立?宗新嘴里发苦,“那个,你们西北军可是四十万大军呢,用不着我的人吧?”

    你的人?战俘还算你的人?马维铮揉揉额角,“你也知道,卫主席给我们西北军下的军令是湘南诸系,所以我们的主力都集中到那边去了,可是姓万的却想来趁火打劫,”

    马维铮猛的一拍躺椅扶手,“这是瞧我们西北无人不是?”

    你们西北有没有人,跟我没有关系,我只想要回我的兵!宗新一脸的不高兴,“姓万的确实不是东西,也确实得给点颜色,这事儿你就交给我们六军吧,我这就过去!”

    哪怕是打一仗呢,要回自己的兵是正经的。

    “疥癣之疾,哪用宗司令亲临?”马维铮笑了笑,“我已经派了贵部的梁师长跟我们西北军一个旅一同往赣鄱去了,相信不日就有捷报传来。”

    梁为恭?宗新差点没吐血,梁为恭天生反骨,就没有服过他,现在好了,这是公然投靠马维铮了?

    “宗司令放心吧,梁师长大将之才,一定会给宗司令争口气的,”马维铮看着宗新吃憋的模样,心里挺解气,要不是他有个神医女朋友,这次命都得扔在夏口。

    “血呢?人呢?准备好了没?”宗新正要再说什么,就听见那边屋子里有人喊。

    “来了来了,有血,三个,”就见一个壮汉领着三个士兵往一间小屋里进,“抽吧,随便抽。”

    “你,你们,”宗新脸一下子白了,他不由想起来下属跟他说的话,之前还以为是玩笑呢,“这是干什么?”

    这种场面马维铮已经见过几次了,之前在东洋的时候,他也听说过输血的,但没见过,这次薛琰算是叫他开了眼了,“噢,没什么,里头不是要锯腿嘛,”

    马维铮淡定的在自己腿上比了比,“这一锯,血还不呼呼往外冒啊,那几个是准备把自己的血给伤兵输进去的,不然腿没锯完呢,人先顶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宗新身子晃了两晃,“你,”他惊恐的看着那间房门紧闭的屋子,“这怎么能行?”

    “有啥不能行的,我说行就行,”马维铮斜眼看着宗新,自己当初可比他强太多了,“我们这儿治了好几个了,目前都活着呢,司令要不要看看?嗯,还有你的人呢?”

    他作势要从椅子上起来,“你是他们的长官,兄弟们为你浴血奋战,你去慰问一下也是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他的兵进来的时候,薛琰可专门叫他在院子里喊了几嗓子,说他这个司令跟弟兄们一起负伤,一起养病,争取下次继续并肩战斗,当时都有人哭了,搞得他自己都挺不好意思的。

    “不,不用了,”这锯了腿的兵还能叫兵?活着简直就是浪费粮食,尤其是以后还得给安家费,宗新觉得马维铮就是傻子,当然,他也有可能是为了博个好名声,“我先走了,”

    他都不敢往那两间屋子方向看,“对了,我们的粮库你总得还给六军吧?总不能叫我的人饿肚子?”

    还粮库呢,以为我拖着干什么?早给你搬空了,“那是肯定的,不过您也知道,我们大老远行军,肯定不可能背着粮饷赶路,这阵子西北军的粮饷,还得宗司令想想办法了。”

    马维铮一笑,“放心,我肯定不会饿着六军的兄弟,”梁为恭往赣鄱,开的就是这些库房。

    送走宗新,马维铮一直等到天黑,才等到薛琰从手术室里出来,“怎么样?”

    就如薛琰自己所说,她只是医生不是神仙,化腐生肌可以,但活死人医白骨真的不行,就这间手术室,手术做到一半儿,从里头抬出来的也不是一两个了,这也是她不让他大肆宣扬西北军有个重伤营的原因。

    “没事了,”薛琰靠在墙上歇了一会儿,“我换个衣裳,咱们吃点饭去,”

    她转身交代军医要密切观察呢患者,转身去了更衣室。

    “这样下去,你的身体吃不消啊,”看着没精打彩喝着甜面叶的薛琰,马维铮心疼的把面前的鸡丁往她跟前推了推,“别光吃那个,不顶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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