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沈瞿为显孝顺,特地设了七七斋,每七日奉酒菜祭奠,诵经除灵。前后得设七次。 他也如愿的赢了些好名声。 沈婳不愿见虚伪之人,设宴当日,提着竹篮出了门。 竹篮里头是她这些时日抄的经书。打算烧了以奠亡魂。 照丰州城风俗,头七日不准去坟前。沈婳索性便去了郊外的大道。那是沈巍生前去出丰州城做生意的必经之地。 念及早去早回,她这次不曾带倚翠。 马车一路行的很稳。 她坐的晕晕乎乎,良久,提着裙裾下了马车。 郊外的空气清新,沈婳嘴角也有了些许笑意,她转头吩咐车夫:“我记得大道方圆十里内有家桃酥,店家摆摊做的是露天生意,阿爹爱吃那一口,你速速去买。” 车夫犹豫,不敢留沈婳一人:“娘子身边得有人伺候。” 沈婳瞥了眼身后几丈外牵着马,探头探脑的女娘。 她指尖一点:“无事,我同郑三娘子相识。” 郊外人烟稀少,她环视一周,寻了个空地半蹲下身子。火折子是准备好的。很快火光摇曳。 “喂,沈婳。” 身后环着手臂的女子闷声闷气。 沈婳没急着起身。只是沉静的望着一点点染成灰烬的宣纸。 那焦作不安的心也随着火光发出的噼啪声响逐渐被扶平。 “米娘子,你尾随我一路,意欲何为?” 郑千喻没好气道:“你可知何储如今同周家定亲了。定亲宴上那周芝芝炫耀的很。现在谁不知她日后是秀才娘子,得,让她给装到了。” 这丰州城,她最瞧沈婳不顺眼,其次就是那周芝芝了。 如果说沈婳是病弱做作的富贵花,那周芝芝就是附庸风雅的小白莲。 甚至这小白莲有些时候比沈婳还让她作呕。 何储秀才之身是瞎了吗? 她!郑千喻!不比周芝芝得体,更适合娶回家中么! “沈婳,那周芝芝与你也一向不合,眼看着他二人换了庚贴,你难道能咽下这口气?” 沈婳本是咽不下的。 只要她愿意,便能搞臭了何家,可她没有。 何储形如小人,何母又撒泼精明,也许,周芝芝嫁过去一年半载不会生隔阂,可何储若顶着秀才之身举步不前呢? 自命天高要做举人娘子的周芝芝能乐意? 周芝芝不沾阳春水,何家做饭烧水扫地一切粗活都是何母的做的。长久下来,何母能不生怨言? 何家的日子只怕会鸡飞狗跳。 “这可是天赐良缘了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