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崔韫神色莫辩的看着沈婳,女娘眼眸雾蒙蒙的,泛着水光。好似不把尾巴找出来,她随时都能哭一场。 他一直都清楚,像沈婳这样娇气的女娘哭起来定是梨花带雨,晶莹的泪光点点,会顺着姣好的下颌线往下滑…… 可真到了这时,他却突然不想看了。 可男人又忍不住闷声失笑。 沈婳不高兴的瞪他:“你笑什么!” 她翘起兰花指,揩去眼角的泪花。见崔韫嘴里的笑意仍旧未散,气的嘤嘤哭了起来。 “又怎么了?”崔韫的语气平平,可细细听去,有份他自己都没察觉到无奈。 沈婳抽噎。貂毛擦过桌上的的酒瓶,‘啪嗒’一声,瓷器摔碎,酒水四溅,她愣愣的看了几秒。 下一瞬,手捂着心口处。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。 “好痛。” 崔韫神色微敛:“哪里不适?” 沈婳:“快要喘不过气来了。” 喝酒伤身,何况是她这种沉疴已久的病秧子。崔韫拧眉,也顾不上姬纥了,转身正要吩咐雅间外候着的即清,让他速去请倪康。 就听沈婳开始崩溃的哭。 “肯定是谁砍了我的尾巴。”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另一只空着的手指着那一地狼藉和酒渍。 “好疼,都流血了。” 那你捂什么心口。 崔韫饶有兴致的看着。 在大理寺他看过不少人哭。有悔恨的,有怕死的,又求饶的什么都有。 他一直冷心冷情,似块透着丝丝寒气的冰,更无丝毫触动。爀帝曾言,他就是生来做铁面无私的大理寺卿的。 可眼下。 崔韫觉得,一个沈婳,以抵过了他所接触的一切案情,让他以旁观者的姿态,看的津津有味。 很有趣。 他已经许久没碰见如此有趣的人或物了。男人眉目放松,甚至有过一瞬间的愉悦。 他想,若沈婳以这种姿态同他初见,也许没有谢珣,他也许会拉她出泥潭。 沈婳哭了很久,也没见崔韫过来安慰她。 她只能收放自如的擦了擦眼泪。然后红通通的眼瞪过去。 “你怎么一点没有同情心!” 这个男人没有心! 颜宓在一旁听的心惊胆战。适才姬纥抱怨崔韫时,就差指着崔韫的头骂了,可崔韫眉都没皱上一皱。他也记得很清楚,不久前的宫宴,有官员德行有亏,崔韫当即就冷了脸。好一番狠斥。 这样的男子端方自持,想来是不会给沈婳面子的。 还不等她上前拉走沈婳。 颜宓听到崔韫顺着沈婳炸起来的毛说。 “尾巴断了,还会长的。” 沈婳不太相信:“真的吗,我怎么不知道?” “因为你读的书少。” 这也是事实。 她吃了没文化的亏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