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皱眉睁开眼,唐今就看见了那不知怎的又挤进了她怀里来的胡女。
胡女的身形其实比营中不少男子都还要高些,只是腰身偏窄腿偏长,瞧着身形就有些单薄。
但他这么大一个人,唐今平日里抱他的时候,还是有些不太好抱的。
可这会那钻进唐今怀里来的胡女,半个身子都蜷缩着,低埋着脑袋将脸紧紧贴在唐今胸前,像是冬日里被丢在大雪中瘦小无助的驯鹿一样冻得瑟瑟发抖。
唐今皱眉将他扒拉了下,却发现他抱得还挺紧的,一只发红的手紧紧攥着她身侧衣服不肯松。
不过。
他那双冷冽的凤眸紧紧闭着,一张脸苍白得厉害,偏偏脸颊两边又挂着两团病态的酡红。
挤在唐今怀里的取暖的身体又冷又热,不停发着抖,浑身都僵硬。
唐今一摸他额头,发现温度已经烫得惊人。
他这会未必是清醒的。
唐今要是绝情些,大可以将他推开,将他丢出去,由着他自生自灭。
可瞧着他的样子,唐今就总是想到从前的一些事,又想起那个让她留在军营里拼着命攒军功攒银钱的原因。
唐今沉默良久,还是抱紧了怀里的人,用被子将对方裹紧了些。
第二天早上唐今起床的时候,胡女还没有醒,那张好看的脸蛋还烧得通红,长眉紧紧蹙着,体温没有半点要降下去的意思。
继续这么烧下去,人怕是真要烧坏了。
唐今去军医那拿药,但军医又不知道得了谁的命令,推说说没有药了,最后就丢给了唐今一包用剩下的药渣子。
唐今没法,只能托人到外面去买了几服风寒药回来,煎了再喂给那胡女喝。
这么弄到晚上,在喂那胡女喝了三次药后,昏睡了一天的胡女才总算醒来。
也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时候醒的,唐今找人弄来了一堆干草,正坐地上扎新被子,弄得脖子有些酸抬起头放松的时候,就看见了那双幽幽沉沉的翠绿眸子。
大病之中,他的模样瞧着也没有前两天那么神气了,脸颊红扑扑的却半点不显气色,唇瓣干燥,发丝也凌乱。
唐今这会还不想搭理他的,可看他那副病怏怏的样子,又还是伸手把旁边火炉上热着的一罐米粥放到他手边。
也没管他要不要吃,放下罐子,唐今就坐回板凳上去继续弄手里的被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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