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见小堂妹不开心,元宝犹豫一下,说:“要不,你远远看一眼,不要靠近。” 夫子不喜女孩儿去学堂,看到必会痛斥驱赶。 “好啊。”樱宝立刻答应,牵起小鹿催促,“那咱们赶紧走吧。” 元宝挠挠头,只得跟上。 村学是陈氏家族办的私塾,开始主要是给陈氏家族的孩子开蒙。 但它也是周边村子唯一的学堂,所以只要交束脩,外姓的孩子也可以入学。 村学夫子是个老童生,也姓陈,年纪快七十了却十分古板,坚决不收女学生。 所以在东陈村西陈村,没有哪个女娃娃能识字。 樱宝牵着小鹿在离村学五丈远的地方停下,推了推依然挨着小鹿的元宝,让他赶紧走。 元宝依依不舍离开,临走还不忘叮嘱:“别乱跑,等我下学。” 樱宝点点头,朝他挥挥手,“元宝哥哥好好念书,下学教我认字,我让小鹿陪你玩儿。” “好。”元宝严肃点点头,转身毅然决然往学堂跑去。 樱宝坐在土坡上,既能望见学堂,又能看到缓缓流淌的川河,以及河上那座石拱桥。 只要走过拱桥,对岸就是西陈村,陈昌平家就在那里。 上辈子,自己出生后所有的苦难都出自那家,生命也由他们终结。 想想就可悲。 樱宝转回目光,一手抚摸着小鹿,一边打量陆续赶学的学童。 小鹿吃饱喝足,曲腿依偎在小主人脚边,默默反刍。 几名路过的学童好奇打量这奇怪组合,有两个还走上土坡,伸手想摸小鹿。 小鹿受惊,腾身跳起来,躲到樱宝身后。 樱宝冷冷看着俩小孩。 这两个她都认得。 一个是陈昌平大哥家的小儿子陈松,另一个是西陈村村正家的孩子。 七岁的陈松比元宝大一岁,也是刚开蒙的年纪,此刻看起来懵懂又无害。 谁能想到,就是这样一个孩子,在五年后竟想对一个六七岁的女娃娃下黑手。 不过,睚眦必报如她,又怎么会让自己吃亏? 七岁那年寒冬,她设计让陈松落水,掉进冰窟窿。 虽然被及时救回,但他一双腿脚就此废了,成为一个跛子。 当然,她自己也没落着好,被生父生母与奶奶轮番毒打,抽断几根棍子,几乎要去她半条命,被丢在草窝里一个月不能动。 那一个月里,无人给她请医,也没人照料,她就像条野狗般无人问津。 或许怕邻居议论,他们偶尔会丢块黑面饼子和一瓢水给她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