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姜三郎摇摇头:“你们还是一起去北山,跟着我,你们家人该怎么办?” 几人低下头,最终还是跟一众村民离开。 众村民走后,姜三郎与两个哥哥绕路往南坡去,沿途仔细留心身后,防止有匪徒跟踪。 好在现在天色较晚,又下着雨,那些流寇也缩进村民家里不愿出来。 回到南坡家中,三兄弟不敢歇息,将家里拾掇拾掇,粮食棉花被褥等物一样都不能留在家中。 哪怕找地方埋了烧了,也不能留给流匪。 姜三郎想回家看看,但院门紧锁。 想了想,还是翻墙进入,扒着窗户往屋里一瞧,不由大吃一惊。 家里空空如也,不仅箱笼啥的都没了,连家具也不见踪影,粮食更不用说,那一大匝稻谷连影子都没了。 姜三郎皱起眉,又去灶房看了看,碗橱铁锅啥的也没了,连水缸也不见踪影,只余空落落的两个灶口。 菌棚里别说金耳了,连木架子都不见了,鸡棚里的鸡更是一只都不剩。 姜三郎陡然联想到自家小闺女,难道是宝儿干的?但怎么可能? 默默从墙头翻出去,就见大哥二哥各顶一张大方桌过来。 “你们这是干什么?”姜三郎不解。 姜大郎:“不是下雨了么,竹林里无遮无挡,咱们总不能淋一夜雨吧,这大桌可以挡雨。” 姜三郎:…… 好吧,大哥说的很有道理。 弟兄三个进入竹林,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。 深一脚浅一脚走进竹林深处,就见一个竹棚里隐隐透出点光亮。 将大方桌放下,姜大郎钻进竹棚。 竹棚里只有姜老汉与老妻姜刘氏,还有姜成与姜泉。 两小子蜷缩在竹匾子里已经睡熟,姜老汉与妻子没睡,点着一盏昏黄油灯等着儿子回来。 “回来啦!”姜刘氏见到大儿子惊喜低呼,又伸头朝外望:“二郎三郎呢?” “也来了。”姜大郎疲惫的很,朝细竹枝上一坐。 姜刘氏递给他一个馒头,“赶紧吃点垫垫。” 姜大郎接过馒头就咬一口,又接过老娘递来的水葫芦,一气喝个饱。 还别说,自家种的葫芦真是派上大用场,这种时候就显现出好处来。 “外面怎么样?”姜老汉问。 姜大郎:“村里来了不少流匪,他们占据了村子,一时半会儿不会走。” “哎呦,这可怎么好?”姜刘氏皱眉。 姜大郎:“官府总要派人过来剿匪,咱们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就行。” 这时,姜三郎也钻进来。 “听乡丁说,流寇并不止这一处,还有别的队伍已经往县城那边去了,估计官府的人暂时顾不到咱们这里。” 姜老汉惊讶:“怎么这样多流匪?” 姜三郎:“周河县与东临县那边好像出了大事,很多地方发生暴动,我听那些匪徒口音,多数都是那边的人,他们的领头人也不简单,竟想揭竿起义,撺掇村民们跟他造反。” “造反?”姜老汉摸摸胡子,有点不可思议。 若非日子过不下去,又有谁愿意造反?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。 “唉,真是造孽。”姜刘氏叹息。 姜三郎与大哥二哥吃了点东西,又休息一会儿,还是觉得不放心。 三人跟老爹一合计,连夜在竹林里做了好几处陷阱,又削了很多竹箭。 几人稍稍小睡一会儿,天就蒙蒙亮了,姜三郎起身出去查看情况。 雨还在下,淅淅沥沥,天气也越发寒冷。 很快姜三郎又跑回来,急促道:“都起来!有流匪上山了。” 樱宝与弟弟挤在竹匾子里正睡得香,被老爹直接提溜起来。“赶紧起来吃点东西,万一流寇找进竹林咱们就往深处跑。” 樱宝连忙穿好鞋子,又催促俩弟弟穿衣穿鞋。 姜杰姜武倒也乖觉,不出一声,自己乖乖套上衣裳,穿上鞋子。 在二堂哥的带领下,两小子去出了恭,就着大葫芦里的水洗了洗手脸,这才接过阿娘递来的馒头啃起来。 一瞧见水葫芦,姜泉就一脸幽怨地望着小堂妹,低声问:“那两个葫芦王呢?你怎么不带来?” 樱宝没好气道:“那么大的葫芦,怎么带?” “那也不能丢家里啊。”姜泉心痛的要命。 自己还没将葫芦王卖出去呢,就发生这种事,唉。 “不丢家里,谁来扛啊。”樱宝不客气地怼他。 这都啥时候了,还惦记着葫芦王。万一这二堂哥心血来潮跑去翻自家墙头,岂不发现自己的大秘密了。 姜泉垂下脑袋,唉声叹气。 姜三郎望了小闺女一眼,转身出了竹林。 他还要去外头探查探查,那些流匪到底上来多少人。 温夫人与女儿这一夜也睡的不踏实,总被风吹竹林声惊醒。 这会儿也早早起来,与女儿下马车活动腿脚,顺便去方便一下。 戴着小斗笠的樱宝正好从竹林里钻出来,悄悄问:“师父,你们没带蓑衣吗?” 竹林经过一夜的细雨,总会不时落下几大滴水来,人在林子里不多会儿就会湿了衣裳。 这种天气若是淋湿肯定会生病的。 温夫人确实没带斗笠与蓑衣,低声道:“都怪我,一时竟忘了。” 即便没忘,她与女儿也是没有蓑衣的,那种草衣,只有家里仆人才穿。 樱宝:“那我回去给你们拿两个斗笠过来。” 说罢跑去爬上骡车,从里头拽出两个斗笠,交给温夫人与温姐姐。 这两斗笠已经有点破损,但不影响使用,其实是樱宝收藏在洞府的物件。 她假借骡车的掩饰,从洞府里拿出来。 “谢谢樱宝。”温夫人与闺女戴上斗笠,果然那些雨滴打不到身上了。 … 一早摸上南坡的流匪足有两百多人,他们砸开姜家大门进去翻找一通,结果啥都没找到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