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萧沉韫疾步奔去,一把捞起白衣染血的苏南枝。 他紧忙攥着那只无力垂下的手腕,白如霜雪的肌肤沾着湿润黏|腻的黑血,怀中人如枯树枝上凋敝将落的树叶般不停战栗…… 太过痛苦。 黑血从她紧咬的洁白牙齿间不断溢出。 “怎么回事?”萧沉韫抬袖急忙擦去苏南枝唇齿的鲜血。 “狄琼胁迫姐姐为她所用,而下的花冢毒。”温言斐站在光线灰暗的角落,如丢盔弃甲的战败者,怅惘地收回僵在半空的手,将苏南枝让进萧沉韫怀中,舌尖尽是一片化不开的苦涩。 “祁焦两州的医师不能医治,须得找洛神医快马加鞭来一趟。” 既然是毒…… 那他百毒不侵的鲜血,便可暂时缓解。 萧沉韫拔出苏南枝缠腰软剑,不曾有过半分犹豫,放于掌心用力一割,血珠连成线,悉数喂进苏南枝嘴中。 温言斐在灰暗的角落里,默了半晌,静静闭上眼睛,眼睫微微颤栗,旋即,像是累极了,卸完全身力气那般,乏累疲倦地睁眼,清瘦脊背像站不住似的,语气萧瑟沉寂如秋夜寒霜:“王爷照顾好姐姐,我退到驿站外守着。” 温言斐刚要踏出房门时,内里传来一道声音: “多谢。”萧沉韫说。 “不必。”温言斐唇角勾起的弧度很苦。 像铁锈味般的鲜血入喉,苏南枝唇舌间皆是腥甜。 她惹人怜惜的娇瘦身子,穿着空荡荡的雪白中衣,痛苦地躺在萧沉韫怀中,隐忍到连雪白的脚尖也在不断蜷缩挣扎,一只带血的玉手,轻抚上萧沉韫的俊脸,刚欲说话,又溢出了一抹鲜血:“我……我会不会死……” 死之一字,犹如吞人怪兽。 萧沉韫俊脸蓦然惨白,在凄冷的月光下略显疲态的病色,他指腹轻抹苏南枝唇角的鲜血,万般怜惜地抱着她:“不、不会的,你不要胡思乱想。” 许是饮过血的缘故,也或许是毒发结束,痛苦不堪的苏南枝情绪渐渐平静,浑身都是黏|腻的冷汗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