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梁城陰司-《世間長生仙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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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且也在寧郃通過親眼觀測,驗證平日里了解到的信息時。
陰司內,距離陰司入口二百里的雄偉正殿中。
梁城隍通過法令,當感受一股平和的氣息在陰司入口盤旋時,也慌忙從陰司正殿內走出,未帶任何陰差陰神,便向著陰司入口這里趕來。
以免多余的章程,讓道長不喜。
不如獨自拜見。
等現身出了陰司。
他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寧郃。
平和氣息正是從寧郃身上散發。
甚至在這股氣息的影響下,他后知后覺中也發現自己五日來的多慮與心焦都消失了。
他發現這個情況,第一個想法是,興許道長氣質隨和,讓他放下了擔憂的心?
還是道長自身的法力道場,已經恐怖到可以隨意扭轉其余修士的心境?
只是等他抱著第二個想法,等來到寧郃近前,再望向寧郃時,卻有種怪異的感覺,讓他有些想不明白,頗有種如鯁在喉的別扭。
“小神見過道長。”城隍不明白歸不明白,還是先見禮拱手。
“城隍客氣了。”寧郃也笑著回禮,又望向陰司。
還未言語。
城隍直接虛引道:“道長,請!”
話落,城隍帶寧郃一同進入陰司后,趁著趕路時,又開始暗自琢磨那種感覺。
就這樣一邊向二百里外的陰司正殿行著,一邊琢磨著。
一步百米的距離。
在法令的御煞中,使得他法袍震蕩,四周的陰煞擁擠。
隨后,他又看了看風淡云輕的寧道長,看到他周圍并沒有術法波動,但速度卻與他一樣,就知道這個不對勁的感覺來自哪里了。
那就是他發現了一個和河神一樣問題,那便是他絲毫看不透寧道長的境界,甚至是覺得寧道長就是一個普通人,最多氣質上好些。
可越是這般,他越是心下驚異。
因為吳朝境內,兩位境界最高的修道者,遠游的老城隍和吳江江神,這兩位大神官,他都見過。
其中八百年道行,筑基圓滿,又想借用國運化蛟的江神。
其氣勢雄厚,單單站在江神面前,就能感到一股從心里散發的壓抑。
老城隍則是威嚴中帶著仁善,讓人不敢輕易多言,卻又不自覺的信服。
但今日看到像是普通人一樣的寧道長。
他才發現最高的境界,應該是這種道法已經精妙到深不可測的地步,讓他無從分辨,卻又可以任意間影響到其余修士心境。
繼而,他行走間也不敢亂言。
這般行著行著,就成了默默的跟著寧郃。
一時分不清他是陰司的主人,還是客人。
只是在寧郃偶爾駐步,或是觀看什么時,他才會出言解釋著這些,體現出東道主的身份。
就像是如今。
寧郃略微停步在一處空曠大地上的行刑架旁,望著一個被綁在釘木上的人,又看著手持刀具的陰差。
陰差看到忽然出現的陌生先生,又看到這位先生身旁的城隍大人,是連忙停下行刑,躬身行禮。
城隍則是示意他繼續行刑。
一時間伴隨著利刃切割皮肉的聲音響起,以及釘木上的人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。
城隍這才鄭重的向著寧郃道:“此人生前名為孟衡榮,在三十五歲,因財害了三人性命。
三十九歲,錢財耗盡,便又持刀劫財,害了兩位無辜之人。
四十二歲,病逝。
逝后被陰差拘拿,查到陰壽尚有十一載。
而苛文判掌管的此案賞罰,判此人受刀刑十載。”
城隍說著,也看向了這劫匪。
行刑的陰差,當看到城隍大人與那位城隍都要敬重的先生在觀禮,于是就拿出了這幾年中磨煉的刀工,以及對于劫匪痛處的了解。
這一刀一刀劃下來,手法更為精湛刁鉆,割的也是更起勁。
每當山匪魂魄將要散去,他又會停下休息片刻,并把這些掉下來的肉,貼到這人不再流血的傷口處。
詭異的是,這些肉竟又長了上去。
再待得魂魄在四周內的陰氣中凝實。
陰差會再次拿起刑具。
這般周而復始,直至十年的刑期結落。
如果未死,就可以在陰界內的陰宅享受余下的一年陰壽。
寧郃第一次見陰司行刑,倒是稍有興致的看了一會。
發現這人只喊,也不叫罵。
靈識一掃,倒發現這人的舌頭被法令割去了,使得只能發聲,不能像常人一樣言語。
再望了望周圍的刑場,這樣的人很多。
有時還能碰到雜談里令百姓談之色變的恐怖妖物,但此刻在陰司里皆是哭天喊地,一心只求速死。
也有的生人魂魄,經不起酷刑,在油鍋中魂飛魄散。
負責行刑的陰差,正在被掌管此片刑區的陰神訓斥。
再往前走。
還有一個公堂,里面剛逝去的生人,正在哭訴著自己被人殺害的遭遇,形容著兇手的樣子。
負責記錄的陰差,是根據他的描述,在一處鏡子內用陰煞幻化出兇手的樣子。
之后只要查證,證明逝去的生人所言不假,那么等這兇手逝去后,面對他的就是極刑。
記錄生人的陰薄,也由此而來。
靠逝去生人的訴說,還有查證。
但真到了陰司,見到了傳說中的鬼神真的存在,也極少有人敢當著神官的面說謊。
他們被陰差壓來的一路上,可是見到了各種極刑。
又在陰差的訴說中。
還見到了傳說中的妖怪,都難逃刑罰。
他們更是不敢說謊。
又繼續向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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