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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韶华近来并未展露铁血手段,也未大肆提拔自己人,对朝臣们堪称和风细雨。朝会上的气氛肉眼可见地一日日宽松下来。
虽然知道这是郡主笼络人心之举,众臣心中也踏实不少。至少,郡主还肯用他们。在新君面前,他们自也要好生表现。这一个月来政务运转十分通畅,效率极高。
郡主的赘婿父亲忽然急病离世,对朝臣们来说,也不是什么大事。毕竟,卢玹从未来过京城。一个在官场上毫无分量的陌生人病逝,众臣何来的伤心难过?
如果不是因为郡主,这等小事都不值得在朝会上提一嘴。
姜韶华在众臣的劝慰下,勉强振作精神,对众臣表示谢意。至于朝会议事,自然要如常进行。
国事要紧,天又没塌,该做什么做什么。
朝会后,众臣各自要回去坐衙。唯有杨侍郎留在了宫里。
东平王父子淮阳王父子,还有武安郡王父子,都被关在宫中天牢里。杨侍郎这一个月里,一直在审问此案搜寻证据。
此案已经办得差不多了。一直拖着没正式结案,是要等郡主登基后,以新帝的身份下旨处置一众藩王。
杨政身为郡主麾下属官,也参与了谋逆大案的审问和查证。今日随着杨侍郎再次去了天牢。
“大伯,”杨政低声道:“东平王父子谋逆证据确凿,肯定要抄家灭族了。这武安郡王和淮阳王又该如何处置?”
逆贼吴为和司五的口供是这样的。他们是武安郡王安插在淮阳王身边的死士,受武安郡王指使刺杀平王,栽赃到淮阳王的身上。
按着这个口供,淮阳王是清白无辜的,武安郡王应该被论处。
不过,除了这两人的口供之外,并无其他实证。所以,这一案到底要怎么办,颇有值得“商榷”之处。
杨侍郎淡淡瞥一眼过来:“我将案子审清楚,再将案宗呈给郡主便可。至于要如何处置一众藩王,那就是郡主登基后的事了。”
杨政心领神会,略一点头。
通通杀了,斩草除根一劳永逸。这是最狠辣也最稳妥的做法,却也容易为人诟病。东平王父子必死无疑没什么可说的,武安郡王和淮阳王要如何处置,就得仔细斟酌权衡利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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