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景猗低下一双棕黑色的虎瞳,喉咙里唯发出几声无奈的笑声。 魏琬双肩因啜泣微微颤抖,她含泪说:“哥,你就承认吧,我知道你是为我好,但我不能看着你一错再错……” 景猗闭上眼,他什么都明白了。 这个局,不是真的为了刺杀沈定珠,而是魏琬要借他的命,换来她留在萧琅炎身边,更能让她借机表达她的立场,绝不会跟沈定珠争。 所以,魏琬才说,最后帮她一次。 原来……意思在这里。 沈定珠那双潋滟的美眸静静地瞧着景猗,忽然,只见他猛然跃起,用尽全力反抗,劈手就将一旁暗卫的剑刃夺了过来。 萧琅炎薄眸未曾有任何波澜,始终护在沈定珠身前。 魏琬吓得失声惊叫,她面色苍白地爬着到了萧琅炎身边,哪怕跪坐在地上,也死死地揪着他的龙袍一角。 “他要自尽!”在众人都防着景猗暴起伤人时,沈定珠却敏锐地留意到,景猗剑锋一横,竟是对准了自己的喉咙。 萧琅炎剑眉一拧,锐气陡生。 他抬靴一踢,趴在他脚边的魏琬便直接滚了出去,重重地撞在景猗的腿上。 她顿时惨叫,景猗的剑锋刚割开血肉,还未往深去,便松开了剑,低头看向魏琬。 鲜血以雨滴般的速度哒哒下坠,落在魏琬毫无血色的脸上,她吓得几近晕厥。 在景猗迟疑的这一瞬,周围的暗卫已然扑过去,将他双手反剪,用绳子捆了起来。 景猗这次重重地倒在地上,鲜血不断流淌,岑太医从外进来,按了一下鼻息,便犹豫地看向萧琅炎。 意思是救还是不救? 萧琅炎拧着眉:“拖下去。” 景猗昏迷前,却听到一道清晰的女音,传入他的耳朵。 他听见沈定珠说:“岑太医务必好好医治,留他一命。” 萧琅炎深沉的薄眸扫了她一眼,才对岑太医点了点头。 地上一滩鲜血,魏琬吓得魂不守舍,如烂泥般,被人拖回了屋子去。 萧琅炎看了沈定珠一眼,冷冷问:“今夜去朕的屋子里睡。” 沈定珠摇头:“不……” “不要”这两个字还没完全说出口,萧琅炎已经强势地拽住她的手腕,拉着她往前院去了。 卧榻的床只有一张,沈定珠躺在其上,萧琅炎冷冷地坐在离她很远的桌边。 不一会,绣翠将熬好的安胎药送来,萧琅炎看着沈定珠小口小口地喝了,紧拧的眉头,这才有些许松动。 温热苦涩的药汁滑入喉咙,沈定珠缓缓安下心来。 今夜她正跟施老先生长谈时,萧琅炎就派人悄然来报,他让她暂且藏身在黄梨木的柜子中,暂且不要出来。 他这么吩咐,沈定珠当然猜到了原因,她只是没想到,魏琬这么快就坐不住了。 好在黄梨木的柜子大,她坐进去,除了不能随便转身,还是能安安稳稳地靠在里面的。 她刚进去半个时辰,昏昏欲睡间,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打斗声,透过柜子的缝隙,她瞧见景猗那高山般结实的身影,被萧琅炎一拳就打趴下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