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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令之骤然出现,不仅唐今有些惊讶,其余臣子更是惊讶。
毕竟就在刚刚走出金殿的时候,他们还聚集在一起低声密谋着,该如何“拯救”他们那不知被唐今困于何处的可怜陛下呢。
而现在。
他们想象中那可能已经被唐今软禁甚至扔入囚牢,已危在旦夕了的皇帝陛下。
就这样出现在了他们面前。
禁军拥护,高坐銮驾,冕旒之下的那张脸,虽带着些许久病的苍白,一双眸底却压得极为沉肃冷凝。
天子发怒一众官员再顾不上去想有的没的,纷纷跪地。
听得上首一句“是都当朕死了”,前头官员连忙告罪,“陛下恕罪,臣等……臣等只是……”
想要解释,可这解释的话好似也有些说不出口。
裴令之冷笑三声,替他们解释了:“只是轻看了朕的旨意,内心不平要听一年轻后生的号令,所以你们党同伐异——”
“想给朕亲指监国的唐卿一个下马威?”
众官员一惊,这般罪责哪敢承担,齐齐磕头:“臣等不敢。”
“不敢?”裴令之重复一句,目光沉沉落在那赵御史的头顶,“赵峰年,殿前失仪,该当何罪?”
太监还未宣读退朝,一众官员便提前离殿,如此行径自然是殿前失仪的大不敬之罪。
身为御史,赵御史是再清楚不过此罪该当如何处置的。
看到眼前俨然一派自如,完全没有受到任何所谓软禁看管的裴令之,赵御史当然也清楚他等之前确实是误会了唐今。
既是他们做错了事,那便理应受罚。
赵御史直起身,高声回话:“回陛下,殿前失仪于陛下不敬者,观其情节轻重,当处罚俸、贬免、削爵,以至斩、绞、流放——朝会未决而提前离殿,属大不敬,当判斩刑。”
裴令之扫向其余一众官员,“都听清楚了。”
一颗颗脑袋顿时埋得更低。
新皇尚在潜龙之时,便一直有阴戾狠绝之名,如今贵为天子,威势更重。
听到那淡淡五字中若隐若现的杀机,殿前气氛一时紧张凝滞得令人无法喘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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