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豆大汗水自一颗颗脑袋之上砸落在地,又渗出后背浸湿衣袍。 裴令之看了一眼台阶之上。 那穿着一身绯红官袍的青年还揣手站立门边,好似在看什么好戏。 良久,裴令之才再次开口:“罢了,念及尔等此次亦是心系寡人之安危,才闹出事端,便赦尔等死罪,只补全礼仪,罚俸三月便可。” 如此话语出来,一众官员顿生劫后余生之感,对新皇更是感激连连,齐声跪谢:“谢陛下隆恩。” 只是…… 一众官员低着脑袋面面相觑,有些不太明白裴令之口中的“补全礼仪”,是怎么个补全法。 片刻,有机灵的连忙俯身对着裴令之行叩拜礼,“陛下万岁……” 裴令之扫了那人一眼,“对着殿外?” 如此淡淡一句话语,终于让众人明白了他的意思,虽心中莫名,但还是跪地转身,对着阶上金殿俯首拜下,高呼万岁。 裴令之顺着往殿上看去。 只是唐今这会哪里还会站在那堂而皇之地不跪不拜,当看好戏?她早就已不知躲到哪去了。 裴令之又扫了一眼地上的官员,也抬手叫人驱动銮车,回寝宫。 跪在地上的一众官员久久没听见“平身”,不由有人大胆回头看了一眼,眼见那天子銮驾早已不见,这才纷纷松下一口气,陆陆续续从地上站起。 “难道陛下之前真是得了心病?”不知是谁喃喃自语竟将心里头的疑惑都说了出来。 但这会却是没人能回答,也没人能敢回答的。 …… 虽然在那群臣子面前装得好好的,但裴令之的身体实则还如那水煮过的面条一般,疲软无力。 好在某人如今也学会疼人了,裴令之刚回到寝殿靠上软枕,人就来看他了。 屏退四周,撩开床帐,看见那侧躺在床上幽幽望她,还好似给她留出了位置的裴令之,唐今笑了一声,也只是在床边坐下。 “多谢陛下替臣解围。” “解什么围……”她不躺过来,裴令之就伸手去抓她袖子,“朕再晚到一会,人都散干净了。” 他今日去不去其实都没什么差别。 第(2/3)页